“景颇”生态文化村寨
四海华文作家赴滇西采风(八)
袁霓
左图:跳舞迎宾;右图:山上跳舞的人群
千年大青树
四月十日下午,我们赶到了陇川县的“广山景颇生态文化村寨”,县各级领导都在那里欢迎我们。
一进到“陇川广山景颇村寨”,就见到一株参天的大树,那是已经生长了几百年的大榕树,大树旁边有一个石刻,记述着景颇族来到陇川的经过,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家景颇人在一座高高的山上,过着狩猎,采集,饲养畜牧的生活,那里环境很恶劣,常年冰冻,大雪纷飞,难于生存。后来,他们想到传说中有一个世外桃源,于是景颇族的祖先就带上五个孩子,用长刀开路,经过高黎贡山,越过怒江,终于找到了太阳神居住的地方——陇川,就在陇川的盈江南边繁衍生息。这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榕树,象征着景颇人的祖先,一家人和睦团员,前面的两根大树杆像一对夫妇,后面的五根像五个孩子,五个孩子后来衍生出了景颇族的五个支系。
树上挂着一个绿底白字的牌子,读了让人哑然失笑:“千年大青树的祝福:“金钱和树叶”, 上帝撒下了这棵树种,它在这里生根发芽,顶天立地,祝福你安康幸福。五彩线代表景颇五个支系,景颇一家人祝福你!捐钱——消灾增福。”
村寨里有很多大树,有一棵大树上挂着一张长藤椅,两个小女孩站在椅上,荡起了秋千,当她们停下时,我赶紧跑过去,爬上了椅子,两个小女孩,很有默契地,一人一边,把我荡了上去,一圈又一圈,越荡越高,越荡越高,天空在我的上面旋转,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的脸上,童年的幸福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哎,不晓得有多久,我没有这么无忧无虑过了。
中间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中心立着四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有各种彩色的图案,有太阳、星星和月亮,象征着幸福、团结和勇敢。
进到村寨里,石桌上摆着新鲜的枇杷,从户撒到陇川的路上,沿路都看到乡民在路边摆着一箩筐一箩筐的枇杷卖,黄澄澄地让人垂涎欲滴。我们正赶上枇杷丰收的季节,看到枇杷,正合心意,也不客气了,剥开枇杷皮,放进嘴里,一股鲜甜的枇杷汁顺着口腔流进喉咙里……那滋味实在甜美得难于形容。
广场上鼓声响起,我们都被邀请去跳舞,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木刀,排成一列,人越来越多时,变成了一个圆圈,在领头人带领下,我们随着明快的音乐节奏,向着广场上的四根柱子,挥舞着木刀,兴奋地跳着“刀舞”。这是景颇族的“目瑙纵歌”, “目瑙纵歌”是大家一起来唱歌跳舞的意思,是景颇族最盛大最隆重的庆丰收舞,也是景颇族最隆重的传统祭祀节目以及迎嘉宾舞,节日到时,三山五岭的景颇族人都会相聚在一起,围起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圆圈一起跳。
晚餐,我们被飨于“绿叶宴”,绿叶饭很像我们印尼的食物,把饭和各种菜一种一种全包在叶子中,要吃的时候,先打开一大包,里面裹着饭,饭旁边堆着五六个小包,包着豆腐,豆饼,鸡蛋和菜。这是我参加的云南行中,发现最像我们印尼的食物,印尼有很多种食物都是裹在香蕉叶里面的。
有一种传说,印尼人的祖先来自云南,但来自云南哪里呢?什么时候来的?经过那一条路?文化和风俗的傳延应该可以找到其相似处。因为这一些疑惑,我常常注意食物的煮法,少数民族身上穿的衣服花纹和脸的轮廓,想要发现云南和印尼的共同点。
就一路所见,景颇族的肤色和轮廓倒有一点跟我们印尼原住民有相似之处。
其实,云南地区很多植物都与东南亚相似,他们也有橡胶、咖啡、香茅草,也有菠萝蜜、芒果、芭蕉等。云南保山的小粒咖啡很出名,后来,陈若曦大姐给了我一小包,我喝了,还是觉得我们印尼的咖啡香。
2009年6月13日
四海华文作家赴滇西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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