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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族、户撒刀和大汉族
四海华文作家赴滇西采风(七)
袁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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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图:户撒刀王;右图:快乐的少数民族小孩

傣族大妈的家


阿昌族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的少数,全中国只有35000多人,在云南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梁河县和陇川县有两万九千九百人,占了阿昌族总人口的80%,主要聚集在户撒、囊宋和九保乡。这些地名,之前,我连听都听都没听过。这次却有幸去了户撒和九保两个乡。在九保我们参观了“李根源故居”以及“南甸土司司署”,南甸土司司署也叫土司衙门,是云南保存得最完整的土司衙门建筑,土司刀氏龚姓,明初随军征讨云南,因屡建战功,升官定居在梁河,世袭为官二十八代,历时五百多年,比明朝还久。土司衙门三个门开放,其中一扇侯门深锁,听说土司的后代还住在里面。去云南滇西旅游的人,旅行社可能会安排到此一游,但户撒和大汉族的村寨却是旅行社不可能安排的,那是我们这次旅游的机缘。

德宏州人大常委会巡视员、德宏州关心下一代委员会主任赵家培先生在德宏州的几天都一直在陪伴我们。赵主任是阿昌族,编了一本《阿昌族简介》及《阿昌族情歌》,在车上,他教我们唱阿昌族歌。其实是他唱一段,我们过门,但因为这一唱,整辆车的气氛就轻松了。赵主任说,云南少数民族都会舞会歌,不会唱歌的就找不到伴侣,阿昌族的一个民族特色,青年男女可以自由恋爱,但是,婚姻要有父母决定,如果女方父母不同意,就要抢婚。阿昌族的传统节日是“阿露窝罗节”,每一年的3月20日举行,是阿昌族人欢庆丰收、祭祀祈求、缅怀祖宗的大日子,节日连续两天,阿昌族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在 “阿露窝罗文化广场”,载歌载舞,青年男女则在节日期间选择伴侣,男青年看到喜欢的女孩就会对她吹箫唱歌,然后问女孩的名字,如果女孩也喜欢,就会巧妙应答,让男的送回家。

赵主任在车上说要带我们去户撒,看户撒刀王,我最初听到是“虎鲨”,心里想,云南山区,怎么会有虎鲨呢?后来,我们在路边一个写有“户撒刀王”的招牌前停下,才恍然大悟是“户撒”。车上的人一下车就把“户撒刀王”的小店铺挤满了。刀王的店很小,最显眼的地方排了他的奖状,店里有形形色色的刀,长刀短刀……

阿昌族制刀有600年的历史,据说“制炼极精纯,柔可绕指,剁铁如泥”。户撒地区各个寨都制刀,各有一种专制品牌而远近闻名,听说,手艺高强的的艺人可以把刀打制得刚柔兼备,可以任意弯曲,不使用时可以做腰带系在腰间,使用时解开,自然伸直。可是,我们整车人在“户撒刀王”哪里,没有人买刀,反而争着跟户撒刀王合影留念,“刀王”的魅力确实比刀更大。

上车后走了一段,陈志鹏老师吩咐调转车头,原来他要带我们去户撒市区,但是前面的小巴已经如箭飞驶。我们的车到了小市镇,看到一整列户撒刀专卖店。下车后,大家分散去各个店里看,很多人都在看中的店里买刀。因为传说太神奇了。

我也买了三把刀,一把折叠式,一把尖尖的小刀,我看中的是它用皮革做的刀鞘,另加一把菜刀。卖刀的年轻人问我要不要把刀“开”了?我回答说当然要。其实我当时不懂什么意思。只见他拿了那把小刀就走到后院去,我从店外看着他,原来他是去磨刀。十多分钟后他出来,把刀交给我,说,可以了,连你手上的毫毛都可以吹过去飞了,要不要试试?我吓得连连摇头。我买的菜刀带回家用,确实很利,问题是,它不是不锈钢,每次用过后,再要用时,总是锈迹斑斑,只好用力在石磨上先磨,最后还是用回高科技制作的不锈钢菜刀。

“……腾冲人民死于枪剌之下暴尸露骨于荒野者已逾二千人,房屋毁于兵火者已逾五万幢,骡马遗失达五千匹,谷物损失达百万石,财产被劫掠者近五十亿。逐使人民父失其子,妻失其夫,居则无以遮蔽风雨,行则无以图谋生活,啼饥号寒坐以待毙,甚至为阁下及其同僚之所奴役,横被鞭笞;或已被送往密支那行将充当炮灰。而尤使余不忍言者,则为妇女遭受污辱之一事。凡此均属腾冲人民之痛苦,均系阁下及其同僚所赐与,均属罪行。……故余拒绝阁下所要求择地会晤以作长谈,而将从事于人类之尊严、生命更为有益之事,痛苦之腾冲人民将深切明了彼等应如何动作,以解除其自身所遭受之痛苦。……”读来正气回肠,尽显同仇敌忾的民族大义。

与大汉族姑娘


在我们买刀的同时,陈志鹏老师跟一位卖刀的老大娘搭讪,知道她是大汉族,家就在附近,陈老师说,大汉族是56个民族之外的少数民族,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应该去参观。大汉族其实是德昂族,但他们自封为大汉族。因此我们整车人就去到她家了,老大娘很热情,要换上她的民族服装给我们看,也要他的女儿媳妇穿。老大娘的家,已经翻修过了,是砖石结构建筑物,唯一的特点,是她家的庭院里,盖着猪圈,养着猪。在我们的热闹喧哗中,村里另一个傣族老大妈也跑过来,叫我们去她家看,我们在新旧建筑屋交杂的巷道中,吸着带有猪粪味道的空气,走进老大妈的家,她的家是木板建筑,已经很破旧了,房子的样式,让我联想到我们丹格朗老华人的家,正对大门就是一个祖宗神位。

我们这样一耽搁,前面先我们而去的小巴,已经去到景颇族生态园,县长等官员等了我们两个小时,后来小赵因此而为我们赔罪,一个人代我们喝了四十杯酒。小赵也不对人说,只跟我们几个人说,听了,觉得真是过意不去

四海华文作家赴滇西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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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霓散文》

《袁霓新诗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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