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
白放情
关于爱情、古今皆然。有许多见解,有许多分析,有许多故事。西方有罗米欧与茱丽叶,东方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在猿啼鸟唱的深山密林里,“爱情故事”到处是绵绵不绝,瞎子白痴—样会有爱情,只是或许只深藏在心坎里,没人知晓。许多文人墨客用那花生妙笔,编织了千篇万篇的爱情故事。虚虚实实、用尽技巧,大做文章。电影编导何尝不是“三句不离本行”,爱情故事几乎成了电影的血液,编不尽,演不完,层出不穷。
几十年前,报章有过一篇“新闻故事”,描写本城一对老恋人。相恋几十年,双方却为了意气,都不愿向对方低头,但骨子里彼此又恨又爱。就这样一拖几十年,男不娶,女不嫁,终于“白头”“皆老”。这一对老恋人或许会暗地里呼喊:“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某地有位卖面包的牛哥,长相身材都不俗,就是脑细胞份量不够,谈起话来,只能说些与吃饭睡觉有关的几句话,几乎就饱合了。行年四十,依然空守自己,终日提着藤篮、满盛面包,穿街过巷的去叫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要化半天的时间,坐在某巷的石凳上,只是呆呆的坐,或偶与小孩子们搭讪几句,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注意是为了什么?但时间一久,话题就产生了。有一天,住在这条巷里的伍小姐向她母亲说 :“妈,那牛哥怎么啦,一双傻眼总跟着我”。此话过后,人人注意,果然发现牛哥把时间花费在这张石凳上,是情有所钟。笑话风波,很快就溢出了此巷的范围。开头几个月,只要牛哥一出现,大人小孩都要作弄他几句,牛哥也似懂非憧的反而更加有点飘飘然的傻笑相迎。但时间一久,人们厌了觉得不再有什么刺激,笑话风波才平息下来。只是牛哥依然故我的向那巷里的石凳报到。直到伍小姐于归过后,他还是我行我素,像重温旧梦般的每天在那里坐上半天,傻眼变得更灰暗,小孩子作弄他,他也不去睬了。变得与世无争的样子。
又是一对有过山盟海誓的恋人。但事不由人,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女的嫁人以后,男的也无可奈何的随便成家。但这段情却割不断理还乱,因为男的“有始有终”的在暗地里采用“攻心之术”,只要女方那边有什么生日喜庆,甚至生孩子做满月,他都不放过,他会带了厚礼,牵着太太,不请自来的向对方道贺。牵着太太去向她道贺。不说外人,连她自己的丈夫也不会起疑,这是正常的社交!然而那个女的每次都受不了他那双眼睛“不能罢休”的一瞥;那一番“陈仓暗渡”的感情电流比法官的木槌更可怕!她求饶了。她托可靠的人传话给他 ,“我们都儿女成群了,何必那样,何必自讨苦吃”。但男的并没有死心,好象永世要她记起那“约法三章”。几十年如一日,彼此头发都花白了。他依然还是送礼祝贺,可能直至老死。看来此段情真是“时光有限意无边”。
话说外岛有某青年与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狂恋。但父母千万个不许,因为该少女两腿是残废的。老人家百般用计,最后让孩子出国念书,希望时间会冲淡他们的恋情。四年过后,孩子学成归来,却与这少女“久别更浓情”,父母的恐吓威胁,亲友们的外交攻势全不起作用,终谈婚嫁。最后父母向孩子说:“将来要你背着太太上厕所,是你自愿的,不能再怪父母没有为你着想。”
婚后,甜蜜的爱情生活,令这对年青人感到伟大的爱情是多么柔美的诗篇,他们沉醉在幸福美丽的日子里。一年过后有了孩子,事情就不简单了。因为这个小母亲不单不能好好照顾孩子,反而每上洗手间还要丈夫相助。这时,年青人感到生活不再有诗意了,好象平静的湖面忽然投来一粒石块,水波即兴。爱情的河堤就起了缺口。
故事说到这里,让人感到、似乎那没有“终成眷属”的爱情才是永恒的“成了眷属”的爱情就是不缺堤也要褪色。有诗为证:“年青夫妻老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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