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
小白鸽

不是我不爱护动物也不是我不喜欢动物。记得十四岁那年，我还为护养了几年的三色猫的离去而哭过呢！但是对于在我家附近徘徊的野猫，我不曾爱怜过。你看！当我兴致勃勃地要晨运时，脚刚踏出大门，脚底下踩到的是一堆鱼骨头什么的，有时这些垃圾还散乱地放在在昨晚才换上的蹭鞋垫上，气得我把闪到一边的猫又追又骂，往往惊醒了还在睡觉的孩子。

晨运回来，本想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边看看报纸吃早点，想不到晨风吹来的是阵阵难闻的味道，唉！一定又是该死的野猫在这儿拉屎了，我忙向四面查找，在角落的小树下的确有堆卷成一团的长形“弃物”。我精心设计的小花园竟变成野猫的方便之地，太不像话了！我只好放下报纸又扫又冲，辛劳一个上午。

近来天气闷热，又不想开冷气，为此有时我会跑到前堂打开一扇门吹吹风，又因要写东西，干脆坐在地上把茶几当写字桌用。当笔尖跳跃的步伐迅速在白纸上刷刷迈步时，似乎传来餐桌上移动盖子的声音，我忙停笔聆听，心想，还不到中午，谁又要吃东西了？坐在地上写字，要站起来的确有点麻烦，首先要移开笨重的茶几桌，又要捶打按摩略麻痹的腿，为此我先叫我女儿的名字，没答声；又叫了外子的名字，也没回应。我只好屈起双腿，然后爬起来，走到餐桌一看：哇！又是野猫，拿起墙边挂着的苍蝇拍子要打它，它还是打翻盘盖，叼起桌上蒸好的鸡腿跑了。好大胆的野猫！不知何时溜进了屋里，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准备的午餐当成它的美味了。

老实讲，我越来越不喜欢野猫了。有时当我从外边回来，看到它在屋外的树荫休息，我也会赶它,甚至用水管喷射冲击，总之与它誓不两立。

不知何时，一只野猫身边多了两只小猫，可爱得让人心疼，产生了抚养小猫的冲动，但另一个声音立刻阻止，似乎还在谴责：别自找麻烦！随便拉屎又爱偷吃的母猫能教出好猫吗？千万不可妄动！我只好天天看着母猫和孩子们在过道上又蹦又跳，有时还追逐蜻蜓或蝴蝶。

“喵喵喵”的呼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野猫又来了！本想拨水赶它，但太累了，我只好烦躁地捂住耳朵再睡。起床时，听到猫的哭嚎声。我便拿起一桶水，在窗前等待，它来了我就拨它。只见一只小东西在不远处直直地躺着，心里有所动，忙出去看。不知何时何人把可爱的小猫辗死了。好可怜的小猫，活在世上不到一个月就离去了。我给钱叫守夜员安葬它。

似乎好几个星期没见到猫，也没听到猫叫的声音了。它跑到哪里去了？是否为寻觅小猫而迷路了，还是在别的环境安居乐窝！还是……

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c)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