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味
莲花
笔者夫婿立锋(右后三)生前与一群文友合照留影。
外子平时习惯一边做生意,一边写稿。有一天晚上,他写文章时,突然觉得眼睛不大对劲,刚好隔壁是开眼镜店的就顺便过去检查,结果发觉眼球有血迹,几天后看东西时会变形,灯光失散而无焦点。因此马上到眼科医生检查,结果医生说是神经线剩漏,必需马上做“激光放射”,不然会变瞎。
激光后不久,颈部发现有肿块,去看了几位医生一致说是个大手术,其中一位 医生说:如不马上动手术可能会有窒息现象,引起生命危险,孩子们认为中国医生比较高明,有责任感,到那里医总比这里放心,而手术费与这里差不了多少,而且在厦门有位大哥从没见过面,不如顺便回家乡见见世面也好,所以九二年,我们夫妇第一次出国。
那时,我们都感到很紧张,很兴奋,因从电视上看到中国是多么的伟大、多么 的温馨,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我真想马上就投入祖国的怀抱,那天终于来临了,我们到达了厦门机场, 大哥及侄儿们从照片上的印象认出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他家居住,他们家是住在公寓三楼,四周环境很好,很清洁、很安静,交通也很有秩序,尤其是行人道,简直太完美了,很宽给人一种舒适又安全的感觉,在大哥家姐妹、侄儿们的热情接待,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去医院时,我们搭公共汽车,在公交车里,大哥的钱被人扒走,才知原来这里与我们雅加达治安相似。到达眼科院时,因为不是私人医院,所以医生态度不大好,显得好不耐烦的样子,问他们什么都回答:“不知道”检查后,医生说只能保持原状,我们听后很失望,因为我们是抱着很大希望而来的。
眼睛不能治好,我们就去检查颈部的肿瘤,检查结果与印度尼西亚的差不多,说是不能用药物治疗,必须要动手术,而且是比较麻烦的手术。当我回大哥家后,大嫂对我说:“厦门有座‘南普陀寺’,听说很灵,但要你相信才行。”我说:“我相信,”所以我俩借口说出去走走,到了那里,我就开始烧香拜佛,求神保佑希望能出现奇迹,肿瘤不必通过手术而能消失,在手术之前,兄嫂带我们到鼓浪屿一带游玩,差不多了就去医院,住院前再做一次检查,只见医生按了又按,却找不到那肿块,说也奇怪,那瘤真的不见了,不必动手术了,而入院费也退回了我们,这真是个奇迹啊!神仙真的显灵了。当我们要回印度尼西亚时我又去了“南普陀寺”,给神明烧香致谢!我永远也忘不了“南普陀寺”。
2000年,外子不幸得了癌症,在病中,校友、文友及热心的社会人士给予他在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与帮助,终于在八月由雅加达乘搭中国南方航空公司的航机直飞广州,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医生与护士们对我们刚入院的病人一见如故,非常亲切,医生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不摆架子、关心和乐于助人与具有高尚医德。
要做“光子刀”时,收费相当高,放疗前一次性还清,不得拖延或摊还,而我们带的钱不够由宋主任(肿瘤科的主治医生)代我们先还清。医生被外面医院请去做手术,深夜回院时,一定先到病房看望病人,了解病况。在现今社会里,有医德的医生显然是少见,此外,差不多每天都有广州的校友或朋友们来探望、问候,使病人感到欣慰,一个人面对着令人谈之色变的顽疾,尚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应该说这也是战胜病魔的重要心理因素,在现在的社会里,这样关心病人的医生及亲戚朋友,实属罕见。
出院时医生、护士们都来祝福外子的康复,并把行李携至医院预备送我们到机场的车上,他们又叮咛,嘱咐鉴多多保重,大家依依不舍地握手惜别,宋主任还帮忙把行李带到机场,他还声声祝福,看着我们可以平安上机后,才与我们紧紧握别。
回到印度尼西亚不久,既收到杨院长与宋主任的来信,还打来慰问电话,有时还寄来传真问候,医生这种崇高的责任感和爱心令我深深感动!大家的深情厚意,使我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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