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贩
叶影
每当午后木瓜小贩总会停驻在我家门外招来生意。
“PEPAYA……PEPAYA……”喊叫之声从门外传入客厅。果子中,妈妈最喜爱吃的是木瓜,无形中妈和小贩成了长期主客。妈常对我们赞说这位果贩售价公道、人又和气。为了一家的温饱,他肩挑了一大担的木瓜沿街叫卖。
大哥说:“真令人心烦,每天总是要听闻他喊PAYA之声(PAYA华语意思是苦啊、苦啊的多么不吉利),大哥提意最好不要再买木瓜,想吃的话可到市场去买,免得每天耳根不得清静。妈沉思了一会儿满不在乎的说:“此果子的名称本来就是这样,听久了习惯成自然也不觉得有何讳忌。妈虽然是如此回答,可是我注意到她从此不再到门口买木瓜了,同时也没到市场去买。我真不明白妈不知如何感想。
一连几天小贩仍在门外喊“PEPAYA……PEPAYA……PEPAYA”又将音调特别拉长,妈妈倒也坚持不去理睬。
匆匆的数十天过去了,小贩也许有点灰心从此不再停驻门口喊卖,耳根也清静了许多。
在一个清朗的午后,忽闻大门外传进来一阵熟悉的喊卖声:“MUKUA……MUKUA……”,音声特别清脆,久久在客厅回响。
大哥笑着说:“真不可思议,你们听小贩改变了喊卖名称,他领悟了我们不买木瓜的原因。”
妈妈很高兴放下了工作匆匆走向大门外,进来时怀抱着两粒青里透红的大木瓜,真是皆大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