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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
碧玲

小时,住在离市镇不远的菜园。每每跟着妈妈到市镇时,总会经过新戏院和老戏院,我就会要妈妈留步,要妈妈看今晚戏院里放映什么影片。

“你还小呢,这种影片可没你的份,看什么?”妈妈总会这么说。

偶尔,有放映“小童可观“的片子,我才有机会踏进戏院。

念初中时,那种十七岁以上可观的爱情片就被一些人说成是黄色电影,而爱情歌曲也就成了黄色歌曲了。

就在那个年代,“芦山恋歌”这部片子在老戏院放映了,我也看了。这部电影就是我在家乡年少时看过的唯一的爱情片。就不知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有没有把它说成是黄色电影。而我到今都还记得那首歌,有时还会吟上几句:阿哥阿妹情意长,好比流水日夜响------

后来到城里念书,也曾跟着大哥哥去看戏。那时是在唐人街的上海戏院,看哥哥说的很好看的”江山美人“。过后我问哥哥,这是黄色电影么?他笑了,后摇摇头。

念书的年代被夺去后,沦落的日子就开始了。在这种茫然的年代,没有寄托的生活还是要过的,为生存就得寻一线生机。那时,最想念的就是学校和方块字了。

忘了从什么年代开始,邻家的收音机开始播送中文歌曲了。那时,我几乎成了歌迷。这些欢乐或悲哀的歌词,载负着一种感情,一种表达心中感受的优美文字。它唱出了游子的思乡哀愁和对种种往事的追忆。

在那个为生活拼搏的年代,我也曾经上过戏院,看过“聚散俩依依”,看过“爱情长跑”,还有“白花飘雪花飘”和“金大班最后的一夜“。再后来是做牛做马的日子,当连看自己一眼都无暇时,我还敢踏进戏院看戏么?在过那种缝衣生涯时,我就仅能听歌啦,那时,特别爱听黄清元唱的歌。

跑出家门做事后,在那段悠悠岁月里我除了爱听歌也爱爬格子。

就因爱爬格子我认识了好些文友,真没想到这些文友除了写得一手好文章也还会唱歌。每当和这些“金嗓子“欢聚一堂时,我就可听歌了-----

就在那一个午后,一位老同窗却把我爱听且听了几十年的歌重新分门别类。在这古色古香的餐厅里,她把正在台上献唱的几位年轻人唱的流行歌曲说成是黄色歌曲,她说:这种黄色歌曲就是她的催眠曲。她除了拒绝我们请她上台献唱的诚意,还对我们说:她祗给上帝唱歌。我们是什么身份,想听她唱歌?

当时,我很想回过头问她,不过我没有。我依旧让视线停留在歌台上的那幅万里长城的大画画上----因为,我想起当年在学校时的一幕动人心弦的场面:热闹的联欢会上,她站在台上给坐在礼堂的观众献唱一首“桂花开放幸福来“------那时,谁不想看她高歌一曲的风采?那时,正是她红得发紫的年代,又有谁不想听她的歌?

今,她当然不会再唱这种歌了。

我并不在意她把我听了几十年的歌说成是黄色歌曲,我只是爱我所爱。那天在书展遇上了久违了的阿慧,这多才多艺的女孩邀我到她家听歌,我一口答应了。因为,我好久没听她唱歌了。 既不会唱歌,就听歌吧,听出满怀的快乐来,不好么?

(2009年1月19日)

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c)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