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第八次中国作家代表大会侧记
袁霓
笔者在第八次中国作家协会代表大会会场上留念。
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1月22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幕。这次大会，第一次邀请海外嘉宾参加。我很荣幸成为特邀嘉宾之一。这次受邀的海外作家有：台湾地区的朱秀娟、詹澈、吕世惠；新加坡尤今；荷兰林湄；加拿大陈浩泉、陈和；美国严歌伶、周励、查建英；印尼袁霓。特邀嘉宾中，只有朱秀娟和查建英没有出席。
中国作协有将近1万名会员，这次出席全代会的有900多人，只占会员的10%，代表们分住在北京饭店和首都饭店。11月22日上午，所有代表乘车前往人民大会堂参加大会开幕典礼。我们与港澳的作家同乘一辆巴士，其中有老朋友陶然、明报总编潘耀明，以及澳门日报副刊编辑廖子馨，还认识了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葛亮博士，年轻帅气的葛亮在香港略有名气，写的散文和小说很棒，出的几本书都进到香港好书排行榜里；香港作联副会长蔡益怀很健谈，他后来还作为港澳的代表进入第八届中国作协全国委员会委员名单里。港澳名单中有香港著名的财经作家梁凤仪，但因为她没住旅馆，缘悭一面；香港代表名册中还看到金庸，我从小就看他的小说，很希望见到他，但他也没出现。
我们乘坐的巴士是第26号车，从北京饭店出发，巴士根据车号一辆接一辆的驶往人民大会堂。有警车开道，并在前面封路。其中一位作家说，以前来北京，有什么大会，我们的车被勒令停驶让道，心中很不爽，今天，总算要别人让道了，真爽。
会前，我们被要求不带手提包，不带相机，以节省进场的时间。此次第九次文联代表2000多人，第八次作协代表900多人，共3300人出席会议，单单经过安检就花去了很多时间。
排着队走进人民大会堂，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票，自己找位置，我的票是前六区第1排，与主席台斜斜相对。十点，中国国家领导人鱼贯走进了会场主席台，平时只在电视上看到的熟悉的钦仰的人物——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习近平、李克强、贺国强、周永康等国家领导人出席了开幕式。他们进场时，全场的人起立，热烈地鼓掌欢迎。
中国各地作家献艺。
一个文艺家、作家的会议，竟然所有重量级的国家领导人一起出席，相信其他国家都不可能有这种情景出现。从中我们可看到中国政府对文艺和文学创作的极端重视。在艰难的环境中坚持华文写作，所有的经费需要自己解决，书出版了没有管道发行，我真是非常羡慕中国的文艺家、作家。作为为数极少的海外特邀代表之一参与此次盛会，我觉得真是非常荣幸。
胡锦涛主席的讲话，虽然面对的是中国的艺术家、作家，但我觉得对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艺术家、作家也是非常有启迪的：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
作家艺术家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力，应该做真善美的追求者和传播者。古往今来，大凡有作为的进步的作家艺术家，都把高超艺术造诣和高尚价值追求作为人生理想；大凡脍炙人口的经典名著，都以美的力量和形式揭示和传播引领社会进步的思想观念。……
人民是真正的英雄，人民是历史创造者。一切进步的文艺创作都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一切进步的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都源于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只有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永远同人民在一起，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艺术之树才能常青。
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发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 神，礼赞高尚道德情操，鼓励一切有利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思想道德……要以国家发展和民族进步为念…… 以充沛的激情、生动的笔触、优美的旋律、感人的形象，反映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人民创造，奏响时代主旋律。要增强社会责任感，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提倡文以载道、以文化人，弘扬真善美，贬斥假恶丑，更好发挥文化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服务社会、推动发展的作用。
希望广大文艺工作者始终坚持德艺双馨，更加自觉、更加主动地承担起弘扬文明道德风尚的历史责任。文艺是提高人民精神境界、培育人民高尚灵魂的重要力量。只有自己具有强大精神力量，作家艺术家才能创作出启迪心智、震撼心灵的文艺精品。……
伟大的时代呼唤伟大的作家艺术家，伟大的人民期盼伟大的文艺作品。”
美国作家周励刚好生日，中国作协张健书记等领导为她庆祝。
最后这几句话，像锤子一字一字锤进中国作家的心里，当然，也锤在我身上。
中国的作家代表们分组开会讨论胡锦涛主席的讲话。我们十多位海外特邀嘉宾就非常轻松，除了参加开幕式、闭幕式，后来几天就是安排我们参观中国文学馆、鲁迅文学院、去国家歌剧院看演出、参观北京台湾会馆、北京798艺术区等。
当天晚上，中国作家协会领导人，主席铁凝、书记处书记李冰、以及鲁迅文学院院长张健在北京饭店宴请港澳台作家和海外特邀嘉宾。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铁凝，跟我的想像不太远，她的人与她的那篇小说《哦，香雪》气质一样，含蓄淡然、清新秀润，非常地平易近人，与我们两个多小时的交流中，她一直都在微笑着。此外，在几次的场合中，她一见到我们，也马上记得我们是海外的嘉宾。开幕典礼中主持会议，严肃的李冰书记，那天晚上也是谈笑风生，尤今说他脸上的两粒酒窝会笑，是漂亮的男人。铁凝对他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你说话。大家听了都笑。尤今后来对我说，她不晓得李冰就是台上主持会议的那位，真是放肆了。
有幸参与中国作家的盛会，看到来自中国各地作家们的风采，感觉特别兴奋。尤其开幕礼时，少数民族的代表都穿着民族服装，排着队，一列一列走过，就好像运动员们列队进场一样，很是壮观。唯一的遗憾，是看到名单中有很多我心慕的作家，比如莫言、王朔、蒋子龙、王安忆、贾平凹、二月河等等，但因为所有作家们都忙着开会，没有交流的机会，九百多位作家，芸芸众人，就算对面也不相识。
然而，这是一次特别的会议、特别的机遇，是值得纪念的、值得回味的美好日子。作为只有十位海外特邀代表之一参与此次盛会，我觉得真是非常荣幸。
（2011．12．5）
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c)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