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眼泪在飞
——致阿学与夫人
袁霓
有一种眼泪，可以穿透屏幕，感染着你的心，痛彻心肺。
有一种花牌，变成了花海，传递着一种爱。
没有种族，没有仇恨，
从一个城市蔓延到别的城市，所有的传递，只有爱。
有一种蜡烛，点燃的烛光，传递着和平和希望。
当花牌成海，当烛光照亮夜空，我们看到了众志成城的希望。
然而，所有的期盼，一切的一切，抵不过三槌的决定。
我们民主自由的国家，
三槌之后，退回了远古，退回了蹒憨的原始，退回了人间无谓的争斗。
大多数的人，因为显而明知的原因宁愿保持原始；
而世界已经在别的行星修建了家园，我们仍然在石器时代争夺着地盘。
前瞻者希望以歌声唤醒人的良知，那一股力量令人感动。
然而，虽然歌声有极强的穿透力，
和平的歌声，却仍然穿透不了邪恶的诽谤和无中生有。
无力的人，选择沉默。
在大多数苹果都霉烂发酵时，我们看着霉烂的过程而无能为力。
眼泪在飞，很多人的眼泪在飞。
飘飞的眼泪，牵动着心脏、牵动着肺、牵动着胃，隐隐而实在，
那是另一类的痛，不为自己痛，只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畸形的社会而痛。
所有的努力和成果，比不上每个人会有的舌头的闪失，
就像诗人北岛所说：“一个词引起了森林大火”。
这森林大火，被泼油者烧得更旺，烧毁了我们的希望，烧毁了正义和公平。
但凤凰涅磐，谁说不会有重生？
您的名字，以后会是后人的镜子，
学会谦卑，学会温良恭俭让。
您的名字，以后会是正义、凛然、廉洁、勇敢的精神象征。
有人说，您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也许是的，魑魅魍魉横空出世，妖魔鬼怪横行。
但我坚信，集正义之力，总会有重新盖住的一天。
隔着屏幕，看着那勇敢的女人流泪，
我们的眼泪在飞，
希望飘飞的眼泪，集成大雨，让炙热的大地沁凉湿润。
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c)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