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向往
晓星
有那么一句话:冬天既然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在“冬”盼“春”,道出了对春的向往。
可是,成年累月处在四季如春,旱雨交替的赤道,对冬却有一种神秘朦胧的向往。向往那吐痰成冰、尿尿冻结,零下几度又几度的冰天雪地;向往在寒冬中领悟那冰魂雪魄的圣洁,一洗在酷热汗臭中沾染的卑鄙龌龊,吟几句:“忍苦为诗身到此,冰魂雪魄已难招。”向往学到冰川仙女在冰岩雪洞里苦练绝学的坚忍不拔,以冰魄神弹的“寒威”镇住赤道上炎热炙肤的“火魔”。向往那漫天白雪飘飘,与雪花共舞,与大地同眠,融入大自然的天人合一的妙境。
但,向往终归向往。半个世纪过去了。冰天雪地还只能在小说诗文中品尝,刺骨严寒也只能在影视片集中领略。冬天的美景情趣则只能从参加冰雕旅行团归来的游客的描述中去想象,去体会。
然,世事如棋,突然就要去北京冬游了。
为了在作出让儿子到北京深造的决定之前先取得第一手参考资料;为了让儿子在远赴北国之前先和冬打个“招呼”,攀攀交情;也为了见见阔别多年的北京与附近地区的多位从事写作的老朋友,于是,决定年底来个赏雪品冬之旅。
不跟旅行团!那种赶鸭子式的旅游,不但无法优哉游哉地赏雪吟诗,甚至连和老朋友多谈几句都成了“痴心妄想”。本来,受束缚于仅12天的年假,既要先去雅加达小住数日,又要扣除过境吉隆坡浪费掉的两天,因此,将行程压缩再压缩,剩下的“品冬”假日不过三几天。正苦恼间,等闲平地起波澜,一场“卫道士”蓄意制造的人为灾难,却解放了我,让我可以慢慢地品赏冬的美景,甭去计算要玩上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总之,尽兴而归,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整装待发,资讯先寻,先对冬来个摸底。收听天气预告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这冬却也刁滑。明知道我是破题儿第一遭,却特地从老远的西伯利亚请来了它的老乡,浩浩荡荡地闯过山海关直扑北京,雪上加霜。几天来北方的气温大幅度下降。大雾也跟着来凑热闹,给北京披上一袭棉纱。未踏入十二月便已经寒风凛冽。大有下马威逼我知难而退之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下马威也罢,寒流大雾也罢,都无法消泯这半个世纪以来熊熊燃烧着的向往之火炬。
与酷热喧嚣为伍长达半个世纪,向往着冬也长达五十年。即将接受冬的洗礼;即将目睹各种不同声音,各种不同观点在圣洁的雪地上如何互相包容和共存;即将见证冰雪如何以它的冷傲洗净酷热中散发的汗臭龌龊。
日历一页一页的像雪花般地飘下来,和“冬”见面的日子不远了。冬,到底是怎么个滋味?我揣测着。
北方的气温节节下降,和“冬”较量的日子不远了。冬,到底有何能耐?我戒备着。
有那么一句话:冬耕耕得深,庄稼好扎根。
天寒地冻,怎么一锄一锄的耕着,我想见识。
冬游归来,怎么一笔一笔的涂鸦,我遐想着。
经过了的冬的洗礼后,春天将是如何的明媚,我等待着,向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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