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病”
金梅子
“生,老,病”与“死”,是宇宙有史以来恒行不变的定律;也是自翼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凭先进科技,医药,保养,所无法控制的生态问题之一。四个人生过程中,以生为始,以死为灭。人类就像泡沫,从瓶底(娘胎)冒出来,升,升,升……通过病老关,最后趋于破灭,死亡。这一路浮升的引力,谁也控制不住。
死是人生最后的归宿。病,却是毁灭生命的侩子手。四个过程中,以出“生”为喜 ,以“老,病”为无奈,以“死”为解脱。而“病”,却是近年来最令人畏惧的大难之一。人人为之烦恼,个个见之惊心。所谓“50之前人欺病,50之后病欺人”,这些无法根治,却长年纠缠不休的病症如:甜尿病,血压高,心脏病,前列腺,肝病,肾病,癌病……总爱与人攀交。因之令医院生意兴旺,药房老板袋袋平安,而病者,就只好塌拉着苦瓜脸,非常不愿意地签上一张偿付不清的医药债,至死才能罢休。
记得50年代初期,病魔都很平和,所听到的只是些伤风感冒,咳嗽发热一类的名词,身体偶有不舒服,屁股扎一针就好,吃的药也很简单,西药是“亚司匹零”,中药是“凉茶竹蔗汤”。那像今日,各类医药千般万种,都摆成专业大店了。
那年头,好像只有肺病才算大病,一提起“TBC”,人人谈虎色变,退避三舍。患者削肉拱肩,咳嗽见血,形象极其恶劣。肺病易传染,家里不幸有个病人,举家都会恐慌,左右邻居都会断绝来往。那年代肺病被视为“头号杀手”,十分恐怖。听说病人死时还得用蛋白煎成饼贴在口上,以防止细菌蔓延,传染他人。当年“因是子静坐法”的创始人蒋维乔先生就不幸罗罹了肺结核,家人在后院建了间小斗室将他隔离隐居,好在靠了祖传的一本静坐古籍,把绝症彻底根治,还活到90来岁才无病寿终。这一段悲惨,寂寞的闭关岁月,可真不是人过的。
40年代肺病是绝症,无药可治。而今日医药发达,到来索命的离奇怪病更不少,令人防不胜防。医学发达了,各类病菌也獊狂了。医学与病魔斗智,病魔永远走在前列。
说起病,让我们聊点轻松的。病一般说来有两类,属于肉体与灵性。肉体的病医生可以治,灵性的病就得靠灵医。来自灵界的干扰,再高明的医生也无可奈何。
我最小的男孩周岁时得了热病,带去看医生。这个医生是棉兰最出名的儿科医生,他看后惊讶地对我说:“这婴孩罹小儿麻痹症,心漏症!”
我猛吃一惊,被两种大病同时袭击,这男婴抵受得了吗?后来经友人介绍,请了个勿拉湾埠的“拜神婆”来看。她看后问我:“你们家有谁从楼上搬重物下来吗?”
我想了想,回答:“是曾搬个电视机下来,电视坏了,带去修理!”
她点点头:“这就对了,他说是这股邪气把婴儿攝住了,没问题,赶走它就没事!”
我觉得奇怪,拜神婆口里的“他”是谁呢?她是单独来的呀。
问她,她笑着道:“他是我村里的土地公,很善良,你们凡眼是看不到他的,我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叫你准备一包七色花,一付香烛金银纸,一杯茶,我帮你驱邪。”
我依她吩咐办了,只见看她喃喃念了几句咒语,把金银纸在婴儿身上抹了三下,然后带出门外去烧。她刚迈出家门,婴儿的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这事件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一点都不作假。
另一件“怪事”发生在我妻子身上。那一年,我还在棉兰,妻子罹严重肾病。肾脏长满水泡,无药可医。后经她表姐介绍,来到耶城看灵医。这灵医叫Ibu Atom,听说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她治病的手法很奇特,我妻肾积水,她只用一根胶管贴着患处,也没见插针钻洞,水即沿胶管流出,装满一个水罐,身体也轻松了。看的人都啧啧称奇;还有与妻同行的表姐肾结石,也被她用棉花一捂,马上将肾石掏出来,回到医院检查,石没了,她也莫明其妙。
这灵疗手法很奇特,可惜我妻不能根治,妻子的肾水去了又再来,最后还是熬不住,走了,这应该是业力问题。对于这类神奇事迹,在我家庭中就发生过不少,限于篇幅,不能一一道来,相信在座的读者诸君,多少都有类似的神秘经验。
这些神奇事迹确实让我百思不解。我当时在华校教书,是个到地的“无神论者”。而事情的发生,却偏偏出现在我亲人身上,也令我迷茫了一阵子。当然,我把事实说出来,也不存心倡导“迷信”。我只想和读者聊聊天,把亲身经历过,而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合逻辑”的怪事写出来,让大家思考,这个宇宙充满奥秘,并不如我们想象的简单。大家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不妨当它故事听。不过,灵医和现在医学可以分野的却是,:真正的灵师以救世为己任,重德不重利。世间医院大多开着八字门,穷人想迈进去,得三思呀。
(2010年8月于耶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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